钟思明自顾地说着话,又灌了一口酒,说:“那你这在这儿大半夜等人?或者思考人生?再或者是……是欣赏夜景?唉呀,算了,算了,随便为啥吧。来一瓶不?”
钟思明已经醉得五迷三道,问着赵清城话,又不等回复,就连珠炮似地自言自语猜个不停,再否认自己的猜测。来回两轮后,许是觉得太费脑子,钟思明也懒得再探问个究竟,放弃猜测,直接从袋子里抽出一瓶酒递出去发出邀请。
赵清城看看了看看酒瓶有所犹豫,没有立即去接,钟思明又像是恍然大悟地将瓶子塞回方便袋。
“我真是糊涂了!你健身塑形,严格控制饮食,酒这东西肯定是不会喝的。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坐这儿发呆啦,走了。”
见赵清没有与自己闲话的想法,钟思明懒得耽搁,摇摇晃晃地转身,继续一边喝着酒,一边啪嗒啪嗒地踩着人字拖沿街向前。
赵清城看着钟思明的背影,不清楚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从钟思明那样颓废消极的神态作派,加上之前所见所闻关于他们家夫妻的一些事情,又大致能想到,这次十之八九还是与钱艾艾有关。
赵清城与钟思明是很不同的两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除了性别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相同的特点。赵清城从不觉得自己与钟思明能成为朋友,看待对方只是自己合法妻子的一个老同学,一个认识的人而已。但在今晚的此时此刻,他们都是因家事婚姻而困顿而不能归家的丈夫。
向来有些孤高骄傲的赵清城,最不屑于从别人身上找安慰,更不喜向人袒露软弱,他的经历过往让他只相信,人生的悲伤与苦难都只能靠自己去攻克战胜。但今晚他自从离家开始游荡起,便被茫然包围得像是扼住了咽喉,早已心神疲软。他忽然想着,或许有个人能在身边说上几句话会好些,不论说什么都好,至少不是孤零零一人独坐在这里等天亮。
“思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