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无道双眸颤动着，看着聂天，低喝一声。
他已经快到极限了，口中狂吐鲜血不止，脸色苍白得吓人。
“可以了。”
聂天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身上释放出一股凌厉无比的剑势。
“人剑合一！”
菩提子看着聂天，双眸狠狠一缩，心中难以置信地惊叫一声。
他一眼便看出，聂天的剑境，达到了人剑合一。
怎么会这样？
人剑合一之境，是每一名剑者所追求的极致剑境。
唯有天资卓绝的剑道妖孽，才有可能达到人剑合一之境。
据菩提子所知，整个诸天，达到人剑合一之境的剑者，也就在一手之数。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剑道神话级别的存在。
跟这些人相比，聂天实在太年轻了。
最重要的是。
聂天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突破到人剑合一之境的迹象。
他只是在短暂地参悟那剑意穹顶之后，便直接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境。
这实在太有些离谱了！
聂天在剑意穹顶之中，究竟看了什么？
“嗯？”
就在菩提子诧异之时，突然感觉到一丝诡异的剑意波动，不由得目光一凝，转身看向魔夜，脸色微微一变。
魔夜的身上，竟也有了剑意变化！
不过。
这股剑意变化，一瞬而逝。
很明显，魔夜在刻意地收敛自己的气息！
“难道这家伙，也领悟了什么？”
菩提子目光在魔夜的身上扫过，心中暗暗一惊。
他已经知道，聂天和魔夜的关系。
聂天能做到的事情，魔夜也能做到！
“聂天，你还不出手吗？”
这时，逆无道看着聂天，低沉开口。
他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了。
如果聂天一直不出手，就等着他被剑压活活地压死呢？
“嗯。”
聂天目光微凝，点了点头。
下一瞬间，他的手中，昊天剑沛然出鞘，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意，狂涌而出，锋锐的气息弥漫开，仿佛能撕开一剑。
“一剑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