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他一双眼冷漠的像是刻进骨子里,“江渝汀,你多大了,知不知道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亲?”
江渝汀理直气壮:“我喜欢小孟老师。”
江泽洲又加一句:“对方也要喜欢你。”
江渝汀歪头问孟宁:“小孟老师,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江泽洲忍无可忍:“只能和自己的未来老婆亲。”
江渝汀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瘪了。
眼里又浮起一层雾气,一副又要掉眼泪的模样。
孟宁心软得不行,动手想摸摸他的脸,下一秒,车厢内又响起江泽洲无情绪的嗓音,带着训诫口吻:“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只有软弱的人才会掉眼泪,你又把我说的话忘了。”
江渝汀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住,“我没忘。”
他仰着脖子,“我才不会哭。”
江泽洲发动车子,叮嘱道:“坐回位置上去,别靠你嫂子那么近,把安全带系好。”
江渝汀原本坐在后排中间,听到江泽洲的话,乖乖地挪着身子,到后排左边,动作娴熟地拉着安全带扣上。然后,背微弓,靠着椅背,双腿齐平垂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慵懒中透着端正。
这孟宁瞧了眼前面开车的江泽洲,又瞧了眼被江泽洲教训过之后,安静端坐着的江渝汀,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以后她和江泽洲要是有了小孩儿,江泽洲大概也会像现在教育江渝汀这样,严肃,严格,严苛。但家庭环境势必不会太紧绷,因为还有她在。
孟宁会带小孩儿出去玩儿,给它买好吃的,买漂亮衣服,也会在爸爸凶它的时候,默默地拉着江泽洲,让他温柔一点儿,再有耐心一点儿。
思及此。
孟宁突然开始向往起婚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