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洗完手,孟宁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回房间门,头始终半垂,一直在想这个数字的含义。总不能是今年的,难不成是去年四月?
去年四月……
对了。
去年四月,她和江泽洲再见面了。
内心里某个想法冒出来,拨开层层叠叠的雾面,拨云见日般,清晰起来。
孟宁不敢置信:“我们两个,约定好成为合约情侣的日子?”
相比起她的震惊,江泽洲显得云淡风轻:“嗯。”
孟宁:“可是……你怎么会把那个日子设成密码?”
江泽洲声调无起伏:“因为在我眼里,那天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孟宁愣住。
4
孟宁和江泽洲是在领完证第二年的下半年才办婚礼的。
相比于贺司珩和今兮的婚礼——几乎集结全南城的名流,一场婚礼耗费八位数。孟宁和江泽洲的婚礼,显得非常低调。
宴请的宾客加起来没超过三位数,地点定在郊区的酒店,酒店的特色在于后面的大草坪。
他们办的是露天婚礼,只邀请了关系亲近的家人和好友。二人的同事,以及江泽洲的生意伙伴,一个都没邀请。
贺司珩出身贺家,十八岁的成人礼被家族用作应酬的场合,二十八岁的婚礼自然难以逃脱。
但江泽洲不同。
江泽洲自身创造的价值远高于家族带给他的,他不需要为了家族做出牺牲,所以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婚礼形式。
婚礼大概是世界上看上去最浪漫,最梦幻的事情,但也是最疲惫的事情了。
婚礼结束后,孟宁回到酒店,累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其实江泽洲真没比孟宁轻松多少,来往宾客都是他招待的,和酒店工作人员沟通,也都是他去的,这场婚礼,孟宁只需要当个漂漂亮亮的新娘站在那儿就行。站了一天,孟宁累的浑身无力。江泽洲也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抱着孟宁去洗漱卸妆。
给孟宁弄好后,他再洗。
洗完后出来,江泽洲躺在床上,孟宁已经睡着了。好像在梦里,也梦到了他,自动自发地找到江泽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