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时刻谨记。”
徐端卿终于施舍一个笑:“不必这么拘谨,你就跟我的女儿一样。前几日你来问安,忘记问你回门的时候,你父亲母亲可安好?”
落清心里冷笑,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手段可比符兴昭高明多了,不愧她出身宁义侯府。
应付完徐端卿,落清浑身疲惫地回房,章明远也刚好回来,一脸沉闷。
落清打起精神,还是表演一下:“夫君可有什么烦心事?”
她本来也没指望章明远跟她说,谁知道章明远开了口:“太子跟逸王殿下吵了一架。”
落清不动声色地关门,转身说:“可是有波及父亲和你?”
“是,逸王殿下十分不满。”
“因为何事?”
章明远瞥了落清一眼,他也没指望落清能给他出个什么好主意,心中烦闷,索性就说了,“是逸王先发难,说太子图谋不轨,私藏龙袍。”
落清暗暗吃惊,从前她对这些事不甚了解,现在觉得这个逸王真是个蠢货。
“太子指责逸王克扣百姓,兼并土地,虐待奴仆。”
落清看了看章明远的脸色:“这些事逸王都做过吧,逸王如何反驳?”
章明远捏了捏额角:“太子拿出来了实打实的证据,逸王殿下辩无可辩。”
“太子私藏龙袍的事情呢?”
“从太子府里搜出来了,但是有待查证,太子被禁足,逸王也被禁足了。”
落清忽然想到“狗咬狗一嘴毛”,她要是老皇帝,估计会被这两个儿子气死。兄弟相争也就罢了,还牵扯到百姓。
落清给章明远倒了茶:“夫君打算如何做?”
“父亲想借力扳倒逸王殿下。”章明远知道符家也是支持逸王的,所以对落清没有防备。
“那这么说是好事,夫君为何如此愁闷。”落清绕到章明远身后,缓缓给他捏肩膀。
章明远松了口气:“逸王下朝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底下人办事不力,父亲和温也被牵连。”
落清在章明远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逸王是陷害太子,太子已经是太子,老皇帝身体不好,过几年两眼一闭去了,太子就是皇帝,何必费那心思去做龙袍平白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