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以为这事如何?”
章明远沉默半晌,道:“逸王殿下没有胜算,可是父亲支持他。”
落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给章明远捏肩,觉得手好累,这男的真难伺候。
“逸王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章明远忽然说,“他是父亲看着长大的,他以前人很好。”
“夫君有自己的想法吗?”
章明远摇摇头:“为人臣子,只能听命行事。”
落清紧接道:“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虎毒不食子,但是吃人呐。”
落清不关心谁跟谁争斗,她只知道谁对百姓好,谁才是好储君。
她也不关心章家到底站哪队,但是她现在在章家,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章家作死她也得死,她还要跟阿娘过好日子,不能死。
章明远喃喃半天,失魂落魄地道:“夫人说的有道理,可是……可是父亲……”
“子女爱父母是人之常情,夫君敬爱父亲是应该的,妾身当然理解。”落清放轻声音,“父亲也是读书人,也知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而非是为一人立心为一人立命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过得好,我们才能有今天的日子,百姓过的不好……”
章明远再次沉默了。
落清也不催他,不紧不慢地给他按太阳穴。
章明远再次开口,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父亲以前很关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