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无能,请陛下治罪。”众将领纷纷跪倒叫道。
慕容垂叹了口气,摆手道:“这是做什么?朕何曾责怪你们了?这一战……哎……没有人有过错。我们都尽力了,只是……李徽的东府军太过狡诈,实力……也很强大。说到底,是天不佑我。跟你们无关,跟将士们也无关。哎!都起来吧,不必如此。都说说接下来的对策吧。”
慕容麟站起身来,咬牙道:“父皇,儿臣不服。我们虽然败了这一战,兵马损失不小,但是我们尚有一战之力。东府军也非完好无损,此战他们损失也不少,起码折损一半兵力。如今我们马步骑兵尚有五六万可战,儿臣愿意领军重整旗鼓,再同李徽战一场,若不能取胜,儿臣愿献上项上人头。”
数名将领闻言,纷纷叫道:“对,赵王所言极是。我们回头再战。我等愿跟随赵王杀个回马枪,趁着他们以为我大军败退之际,杀回临沂,全歼他们。”
慕容垂皱着眉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堂下。他站在衙门大堂门口,看着外边秋阳普照的广场。那里,大量的伤兵聚集于此,正在接受治疗,一片哀嚎之声隐隐传来,还有哭泣之声。许多兵士抬着担架离开,担架上的人用黄纸蒙面,用绳索捆绑。那是已经重伤不治的兵士。
广场上所有的兵马都垂头丧气,连走过的战马都无精打采。
“陛下,赵王。道坤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慕容绍道。
“道坤,有话就说。”慕容垂回头沉声道。
慕容绍躬身道:“陛下,以目前的局面,不宜再战。且不说东府军如何,我大军新败,士气低落之极,将士们恐难有斗志。经此大战,我想我们该好好的反思一番,再做计较。此刻再战,若是败了,那可就雪上加霜了。我认为,眼下我们该退兵休整,采取守势。我认为,我们要撤出琅琊郡,回到邺城去。”
慕容垂尚未说话,慕容麟喝道:“这是什么话?怎可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士气。况且,你以为李徽会善罢甘休么?我们一撤,他便会得寸进尺。他说了,要炮轰邺城,难道我们要退到邺城去被动挨打?”
慕容绍道:“他若进军邺城,便是劳师袭远,便是自取灭亡。况且,他未必进攻。此番我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