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小心些,别撞见八阿哥。”
“奴才明白。”
然而胤禛回值房后,没过多久,就见胤禩回来了。
他本不在乾清宫,也没与皇阿玛一同用膳,但荣妃不忘为八阿哥准备一份膳食,不知胤禩出现在那里,是要去宁寿宫,还是去景阳宫谢恩道喜。
回到工部值房的胤禩,气息很是消沉,仿佛在日头底下中了暑气,身形步伐沉重缓慢,平日里进门必先向兄长问好,今日直直走回桌案前,重重坐下,双眼只管出神。
胤禛无奈地一叹,起身问小太监要来一碗凉茶,亲手送到了胤禩面前。
“四哥……”“方才我也在,怕你难堪,我先离开了,但不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
“四哥,我……”
胤禩眼眸猩红,望向兄长的神情,仿佛幼年在长春宮受尽委屈时的无助害怕。
“你可与娘娘起冲突?”
“我不敢,我怕害得额娘遭她变本加厉的折辱。”
胤禛松了口气,说道:“做得好,遇上这样的事,你唯有忍耐,之后再去见贵人,好生安抚一番。”
胤禩含泪道:“我常常怨额娘不理我、不要我,如今才明白,她但凡靠近我一步,怕就要在这紫禁城里灰飞烟灭了,她不能对我好,她不能……”
此刻永和宫里,听闻小和子来打探消息,且有皇帝的旨意,要儿子来请安,德妃再三思量后,命绿珠给小和子传话,不要儿子进来,皇帝跟前,她自有交代。
环春伺候主子服下汤药,说道:“奴婢怎么觉着,觉禅贵人是故意挑衅惠妃娘娘,至于路上那一巴掌,也是凑巧叫八阿哥撞上,即便八阿哥遇不上,早晚也是要传出去的。”
德妃嫌汤药苦涩,取了蜜饯吃,轻轻叹道:“由着她去吧,她和惠妃之间的账,是要用一辈子来算的,我不管,也管不上。”
“今日万岁爷没责备四阿哥,像没事儿人似的,又给安排差事,又拉着一起商议国事,紧跟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居然都爬上万岁爷的书架了。主子您说,本该荣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