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来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卷,知道定然有要事。
“您稍等,奴才这就去通报。”
“劳烦公公了。”周时玉站在外殿门口。或许是风大寒冷,外殿的门窗都紧紧闭着。
忽然“咯吱”一声,殿门打开,只见一双白云履靴走出殿外。
“沈千岁安!”小来眼角抽搐。
沈晏并未理会,视线落在周时玉身上打量。
他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雪景清冷却更显他风骨。一身青衣,极为克制,唯有腰间一枚玉蝉不甚显眼。
沈晏眼尖地发现那枚玉蝉,蝉尾处有光亮的迹象。应是被长时间摩挲才会产生。
“东陵,周时玉?”沈晏似笑非笑道。
周时玉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周时玉,见过沈千岁。”
“行了,陛下正在午睡,有事赶紧说。”沈晏受不得冷,不愿听他寒暄。
周时玉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只道:“幽州天河发生暴乱,当地官员已经擒拿反贼。只是还有些细节需要请示陛下。”
“幽州那儿的烂摊子是常年累积而成,你周时玉不会也被蒙蔽了吧?”沈晏站在台上俯视。
周时玉依旧淡然处之。
“这事儿说大也不大。可若随便派个人去,陛下还真不放心。”幽州位置特殊,三面环山,依水而居。向来乃兵家必争之地。
“听闻东陵周家家风严谨,周家先祖曾伴随江祖帝四处征战。如今陛下正为此事忧虑,周大人可否愿意为陛下分忧?”
周家本就是伴随江祖帝开国的大姓,现下周时玉更是东陵的脸面。
“沈千岁所言,可是陛下所想?”周时玉望向沈晏。
只见对方身着白衣,白狐大氅松松系着,恰好能看到冷白锁骨上的一抹绯红。周时玉像是被刺到一般迅速移开视线。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晏挑眉信步走下台阶,在靠近一米的停下:“我与陛下心意相通。陛下心里想什么,我自然知晓。”
周时玉心口堵得发闷,一连后退几步朗声道:“周时玉求见陛下!”
沈晏听着这话,眉眼愈发冷然。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小来连忙上前:“陛下,您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