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他变得这样冰冷、这样干脆,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如同处理毫无用处的废物一般,没有所谓的骨肉分离之痛,也不存在什么良心和道德,想要儿子想要得走火入魔,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但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刻,躺在弃婴堆里的女婴轻轻抽了一下,然后有了些轻微到不能再轻微的呼吸。
雨,又下了起来,男人不禁加快了脚步。
出门时,由于过于愤怒、过于激动,急着带着女婴踏上“死亡之路”,尽快处理掉这个“赔钱货”,他等不及拿雨伞、来不及穿雨衣,淋着雨就匆匆地出了门。
八月的凌晨,配上淅淅沥沥的雨点,让空气不至于那么浮躁和难熬。雨点一滴一滴地拍打在了女婴的身体上,有的淌进了她的嘴角,给了些许滋润,浇灌着、抚育着这个顽强的生命。
天晴、破晓、鱼肚白,女婴微弱地睁开了双眼,才得以好好看了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