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帅府,亦或是公馆,都如此。
这其实是萧子窈的意思。
原是她吃过了梁延的喜酒之后,再回公馆便总觉得胃口不甚好,哪怕早间郝姨还投其所好的包了黄鱼小馄饨,她也照样吃不下几口,于是等到沈要下职,她忽然就想起他剥的那一盘白灼虾来,称不上有多嘴馋,就只是觉得想吃。
她有所求,沈要自然是一呼百应的。
以至于公馆厨房里没买大虾,沈要便连夜开着车上蓬莱饭店买活虾去了,不买现成的,是怕拿回去都放凉了,重热不好吃。
他于是趁此邀功,下手干净利落又拧断一只虾头,道:“六小姐,你吃——”
萧子窈就笑他道:“你也别光顾着给我剥虾了,你自己也吃呀。”
“我不吃。我不爱吃虾。”
“你是不爱吃水产?”
“我不挑食。”
萧子窈立刻从桌下踢他一脚。
“——那便是了,你这槐木脑袋又不挑食,怎么会不爱吃虾呢?几只虾而已,又不是买不起,干嘛都剥给我吃?”
沈要于是巴巴的哦了一声:“因为我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剥虾吗?
不应该。
哪有人会喜欢剥虾的,惹得一手腥不说,看得见却吃不着,真不知到底有什么可喜欢的。
如此,既然不是喜欢剥虾,那便是喜欢她了。
喜欢她,所以喜欢给她剥虾。
喜欢一个人的副作用实在太大。
萧子窈想。
索性沈要并不是真真正正的一条狗,所以并没有长尾巴,不然,眼下,她也许会看到他谄媚到快要摇断尾巴的样子了。
偏她还觉得他真可爱,便夹起一只虾来,道:“来,张嘴。”
沈要果然听话的张开了嘴巴。
“——啊。”
“谁说我要喂你了?”
萧子窈轻声笑道,“你要自己接住!”
话毕,她便逗狗似的将那虾仁朝上一抛,便瞧见沈要立刻眼疾手快的张嘴接住了,很捧场的样子,全然任由她笑闹,而后低下头去继续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