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不会愿意继续过着从前的生活吧,特别是有了马来西亚国籍之后。”
“那样也好,茜诺正在教他们该如何经商和制作手工品,该如何融入当地人的社会。”外婆招呼着他凑近些,双手捧起男孩的脸颊:“瞧瞧小宝贝的这双灰蓝色眼睛,就像跃出水面的短吻海豚那么漂亮。”
告别外婆后,母亲带着他坐船来到了仙本那海域的美嘉岛,当地聚居的巴瑶人在四月有一个吸引不少外地游客参加的节日—彩船节,无数带着各类彩旗装饰的小船涌入城镇内部的水道,赛道终点会有丰厚的奖品等待选手们争夺。
不出意外的,他与母亲也参与了划船比赛,水花声、笑声与木船的碰撞声仿佛将那一天永远定格。
那是记忆中最美好的一天,让他怀疑是否母亲余生的幸福是否也被透支了。
“你一直在观众席上旁观那本该由你亲自上阵的比赛,却还偏偏装作很关心的样子。”
科莫布朗尼低声咕哝着,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长岛冰茶,烈酒在胃里翻滚的时候,他反而清醒了些许。
母亲临终前曾告诉他不要怨恨父亲,那时师父就站在他身后,现在师父早在四年前离世,猜测到真相的他也不知道该去责备谁了,到头来,他只能怨恨自己。
“再来一杯遗言。”他挣扎着将头颅从两只胳膊中间抬起来,对着酒保说道。
“你不能再喝了,”苏菲贝尔纳尔去而复返,一把抓住科莫布朗尼伸向酒杯的手:“你本来酒量就不行,强迫自己喝那么多会出事的!”
“开什么玩笑,”青年将她的手一把甩开:“这一杯已经点了,难不成你帮我喝下去?”
“记住你说的话。”
少女紧紧握住酒杯底部,闭着眼睛将“遗言”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和我回去了吧?”苏菲抹去嘴角酒渍,嗓音有些嘶哑。
“我呀,回不去了。”科莫布朗尼向她眨了眨眼睛。
“胡说!”少女轻轻拍打着桌子:“你看看你,论意志力还远远不如前段时间我在新加坡碰到的御坂女士呢,身为占星施术旅团的临时首领,难道你不会向大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