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好郑易平,不过有利可图而已。
一旦形势发生变化,他们自然也是翻脸最快、逃跑速度最快的人。
有人在旁观,有人打退堂鼓,有人奉行机会主义,有人欲更加强硬总之,数十人众,各怀鬼胎。
而现下,他们要面对的,是背景深不可测、几乎不按套路出牌、把事做绝、把话说绝、癫狂大胆的和疯子一样的纪冷明!
——
凄风苦雨,夜色怊怅。
雅明国际酒店成了一座孤悬于汪洋之上的岛。
无数雨点织成疏密无间的泪,在簇映着冷光的水泥地毡上,盈跃起一格格水漾的皱痕。
郑易平正同纪冷明对峙着。
雨滴从他高挺的鼻梁上蜿蜒坠落,昂贵的西装裤不断的往地表渗着血水。
因气温骤冷和不断失血,中年男人脸色一片惨白。
他半佝偻的站着,身边除了安保人员,已没有继续愿意搀扶着他的人。
人潮汹涌。
各自漂流。
火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然而,他正在被抛弃。
不知是不是郑易平的错觉。
除了腿骨的疼痛外,曾经被温婉一枪子弹剐烧过的头皮,也分明的隐隐作痛起来。
可头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了,不是吗?
除了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外,他一切皆如往昔,不是吗?
可为什么,那种该死的若隐若现的疼痛,还在折磨着他,搅得他不得安宁?!
一种惊人的怨恨,自中年男人的体内扩散开来。
不甘、恚恨、仇怒、酷虐、残暴
极大的恶意,携带可怕的毒素,由黏稠的心海蔓延至刚韧的体外,染得一双锐利的眼尽是血流漂杵般赤红。
他蓦地转身,寒毒的眸子眈住仍在高亢议论着的拥趸们。
接着不顾身体的痛感,猛力拉扯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一只手揪住对方的略长的头发。
而另一只手,直接去撕那人的嘴,锋利的指甲刺入对方的腮帮,抓剐出淋漓的血痕。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败了?”
“觉得我不行了是吗?”
“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现在见势头不对,就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