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两排甲士自城门下一路延绵数里开外,驻足两侧,开十米大道。数万百姓围聚城外,纷纷翘首以盼,好似在等着什么。
城门下,不下数百道身披大月官袍的身影静静候在原地,连同拓拔柏,拓拔钧在内,数名皇子位列群臣中央,同样静候原地。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一个即将到来的人。
拓拔柏扫了眼附近,不由轻皱眉头“十二弟不是同武王最为要好么,怎么不见人呢?”
“六弟管的倒是宽”拓拔钧侧目。
“二哥这话,可是生分了啊”拓拔柏嘴角带笑。
拓拔钧左右扫了眼四周,冷言低声道“老六,当初那番话说给父皇听听也就罢了,你我之间,还用整那些虚头巴脑么?”
“二哥玩笑了不是”拓拔柏神色不变,从容道“前几日二哥送给父皇的那幅画,可是将兄友弟恭这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啊”
“哼!”拓拔钧脸色铁青。
拓拔柏是个什么人,他心里跟明镜一样,那是将铁证摆在面前,都能视若无睹,侃侃而谈的主儿。
而今朝局分明,三大皇子党相继露出獠牙,时刻都想咬死对方。
相较于拓拔启身后的河西党,他显然更加忌惮扶持拓拔柏的江淮一党。明着来,谁都不怕,怕的,往往是藏在暗地,时不时便会捅出来的那把杀人刀。
“听说前阵子那位在万山道宰了个监察御史,好像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吧”拓拔钧瞥了眼前者,略有深意道“没看出来啊,六弟还有闲心跑去父皇那儿看画”
拓拔柏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这便不劳二哥费心了,待武王归都后,臣弟,自会解释清楚”
“事儿能解释清楚,这人嘛,可就不一定了”拓拔钧不动声色,言语间不乏深意。
“二哥这话说的,怕是有些早了”言罢,拓拔柏环视了一圈四周,随之向城内走去
“二哥慢慢候着,皇弟突然想起来有件重事要办,就不陪着二哥在这儿吹风了”
拓拔钧眉头一皱,看着前者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宇间不仅没有松缓,反而愈发紧皱。
“武王归都,百官相迎,六殿下这个时候离开,究竟意欲何为……”姬然同样深深皱眉,不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