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听到秦娇宝和车里那老傻逼聊得热火朝天。
这场闹剧唯一的伤者就是秦娇宝。
既然她都原谅了,时昼就没有理由生气了。
她可跟谁都能聊到一起,时昼略带复杂的望了江溯一眼,好像在说:我们之间好像出了个叛徒。
江溯摇摇头,礼貌又不失优雅地微笑道:“看来智商差不多的生物更聊得来。”
“我看你和秦娇宝聊得也不错。”时昼说。
江溯凑近时昼:“咋啦,吃老公醋了?”
回应江溯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脚,把机器人踹的一个趔趄。
江溯的铁屁股被踹得隐隐作痛,不忘转身接着皮:“以你这个身高,能踹到我的屁股可真不容易,咋也得来个一字马吧?”
时昼背起包追了上去,江溯拔腿就跑。
两人来到驾驶舱中,刚刚还笑着嚎的秦娇宝哭成一个泪人,鼻涕直往嘴里淌。
江溯和时昼对视,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嫌弃,遂伸出手猜丁壳。
时昼出剪刀输了,认命地掏出纸给秦娇宝擦鼻涕。
一张还不够,用了三四张才勉强擦干净。
“你让她擤一下啊!”家用机器人看着时昼生疏的动作,恨铁不成钢地从少年抢过纸巾盒,把女人的脑袋薅过去,一顿狂擦。
秦娇宝把眼泪都抹在江溯的袖子上,哭得快抽过去了。
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两人才从她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弄清原委。
丧尸爆发前夕,赵虎拉着一车人,带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儿从城里跑出来。
巨大的货车跟着车流慢慢涌动,像一只深海中的鲸。
那时人们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城里遭了瘟疫,必须快点跑出去。
一些人大声嚷道:“已经没人管我们了,继续呆在城里绝对会饿死!我们一口气跑出去!”
于是数以千计的人纷纷冲破城门,结果堵在了高速路上。
加尔刚蒂亚四面环山,只有这一条路能出去。
并不是时昼和江溯推测的那样,短短两公里的路,他们走了八九天,才到收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