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那么担心,心头像被火烧过一样,持续的钝痛,慌得不得了。
时昼却看起来无比安逸,在尸潮中游刃有余。
最重要的是,似乎谁陪着他都可以。
秦娇宝把钙奶饮料的吸管拿出来当餐具,扎了块巨大的黄桃先给江溯。
“敬我们伟大的功臣江溯先生,感谢您在此次救援活动中的优异表现,不光毫发无损救出我方人质,还又挟持一位新的女性作为敌方人质,功不可没。”
短发女生听到人质一词瞬间吓蒙了,慌张不已。
按秦娇宝的话说,她现在是人质。
那不就是被骗上贼船?这么一想,她顿觉如坠冰窟,指尖发凉。
“应该的,应该的。”江溯接过黄桃,递到时昼嘴边。
时昼抿着嘴摇头,不吃。车厢里太味了,他现在在吐出来的边缘,还好这是黄桃,要是牛肉罐头就该吐出来了。
江溯把黄桃一口吞掉,瞪了秦娇宝一眼:“让你好好照顾时昼,就几个小时,照顾得跟怀了似得,又流鼻血又想吐,会不会照顾人?”
“不是让赵叔照顾嘛?关我啥事。”秦娇宝扎了一个黄桃递给赵虎,转头挑衅地对着江溯做个鬼脸。
赵虎颤抖着接过扎在吸管上的黄桃,一幕幕情景从眼前浮现。
残忍的像刀割般的话语,失而复得的女儿,生死未卜的妻子,断掉的腿。
几天的绝望像积雪一样堆积,无数次压垮他,彻底冷透的心又像积雪融化一样燃起来。
仅仅半个月,他的生活天翻地覆。
赵致月默默把手放进赵虎的手中,小小又温暖的掌心给他一丝丝安慰。
父亲把女儿揽进怀里,酝酿许久的眼泪喷涌而出,终于泣不成声。
秦娇宝一边吃黄桃,一边跟着抹眼泪。
江溯看着她借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这对父女身上,一口气吃了仨。
果然人和人的悲喜是不同的。
吃过早饭,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江溯一行人要去加尔刚蒂亚中心,先在城墙边的服装超市落脚,他们急迫的需要一个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