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经朝廷同意,已经在汉水,长江,樊城,襄阳设立商堡,所以蒙古人有权封江!”吕文德脸色变得难看,他收受贿赂后才同意蒙古人开设商堡,如今蒙古人封江,他脱不了干系,但是他知道如果讲出事情,鄂州的百姓一定撕碎了他。
百姓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桥头书生转身,面对众人抱拳一一拱手,百姓中爆发出一阵哦哦的惊呼。书生面对吕文德,“还请大人赐教!”他说,抱拳拱手。
“老夫身为荆襄刺史,理当为民做主,赐教实不敢当!”
“腐儒想问,何人同意蒙古人设立商堡?”
“朝廷!”吕文德面对临安抱拳拱手。
书生惨笑,然后又抱拳面对临安拱手,“朝廷可知蒙古人的狼子野心?”
“老夫只是荆襄刺史,目前并不在朝堂之上,焉能知朝廷用心!”吕文德面对临安抱拳拱手,“当今陛下圣明,岂能不知蒙古人狼子野心!”
百姓中爆发一阵惊呼。
“朝廷既知蒙古人狼子野心,为何允许蒙古人开设商堡?”
“为了开源节流,为了大宋的财税来源!”
“大人可知,贾谊过秦论中所谈及之事?”
“老夫当然知道!”
书生抱拳面对百姓拱手,然后又面对吕文德抱拳拱手,然后他背负双手,仰望苍穹,“贾谊过秦论中有言,以地侍秦,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如今大宋和蒙古之势,岂非如同大秦与列国之势,奉之弥繁,侵之越急。薪不尽,火不灭!”他说完,再次面对百姓抱拳拱手。
百姓中爆发宛若钟鸣一样的惊呼。
“这书生是谁?怎么有这样的勇气,敢当面质问荆襄刺史,大宋封疆大史,一品大员!”吴剑男心想,打量这位书生,这位书生穿着长袍,头戴纶巾,面堂白皙,一张国字脸上五官立体,眼睛炯炯有神。哎!吴剑男暗自叹息一声,继续想:“可惜这样的人才埋没市井之中!”
吕文德面色变得惨白,他挥起袍袖擦拭自己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有一瞬间,他注视着台阶下的鄂州百姓。百姓交头接耳议论,嗡嗡的议论声像是敲打在他心头的钟鸣一样,使得他的心脏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