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赫连佑开口,便有嫔妃附和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郡主与殿下不打不相识,可谓金风玉露,天作良配……”
等到话快说完了,葛贵妃才后知后觉地提醒:“不得失言。”
太后的面色已然变了,可皇帝却并未阻止,只由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下去。
赫连佑面带笑意:“只是不知,安乐郡主今日怎不见出席?可是也身子不适?”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霍知愉的座位空空如也。
“我竟不知北狄的皇子,连对他国宗室女眷都这般关切。”
关切得都有些厚颜无耻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霍无忧斜倚着身子,一袭红衣与满头张扬的珠饰,让他像只孔雀一般,但脸上却是生硬与不耐。
闻言,贵妃打圆场般笑了笑:“殿下,这位就是安乐郡主之兄,临安侯。”
说罢,葛贵妃还故作担忧,道:“不知临安侯是否知晓郡主去了何处?这么许久不见人,实在让人担心。”
葛贵妃一开口,霍无忧一个眼刀就递了过去:“贵妃忧思过甚了,在宫中能有什么事呢?”
说着,他忽散漫一笑:“贵妃娘娘方才说,阿愉的父兄镇守西北,所以她便也不惧苦寒?”
贵妃素日只当他是个寻常纨绔,也并未细细了解过他的秉性,此刻并不知他要说什么,只不答他。
却见霍无忧慢悠悠晃了晃手里的酒盏:“可惜,我父兄三年前便已经不在月岭关了,如今安乐郡主的兄长,只有我这么个养尊处优的闲散勋爵。”
他说着,眉头微微一挑:“说起来,现在守月岭关的是定国公,想必葛家的姑娘,必然个个体壮如牛,是不是?”
他这般说着,却仍是玩笑的语气,让人想要与他计较,都显得太过小气了。
葛贵妃哑然。
霍无忧会对和亲表达不满,这是人人都早有料想之事,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亲人被送去千里之外,只是葛贵妃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带着恶意的调侃。
她只能恨恨想着:横竖只是个无用的纨绔,只能耍些嘴皮子功夫罢了。
正此时,安昭仪突然呀了声:“说起来,从宴会开始,本宫似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