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贵妃一晃神:果然,葛元徽的座位也是空的,她今日心里有事,竟都未曾察觉葛元徽去了何处。
席间,葛靖阳忧心地叹了口气,他倒是早就发现他妹妹不知所踪,已然让人悄悄去找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今日的计划,绝对不能再有差池了。
正此时,只听格外突兀的一声咣当,赫连佑面带歉意起身:“陛下,方才我失手打翻酒盏,失礼了,不知可否离席,前去更衣?”
果不其然,他的衣襟上沾染了大片酒渍。
皇帝自是允准的,让人给赫连佑引路,前去更换衣裳。
离开前,赫连佑与吴丽妃的视线悄然交错,让人难以察觉。
意外一件接一件,让人有种难言的异样,似有什么暗流涌动,却又说不上来。
丽妃正色,也拿出了协理六宫的做派,道:“如临安侯所言,身在宫中,能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左不过是姑娘家贪玩些,在哪里绊住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葛贵妃亦道:“平日总跟在太后身边的薛执宜也不见人,想必此刻是在郡主身侧服侍,这奴婢忠心,从前郡主落水,她便对郡主舍命相救,有她跟着,也让人放心些。”
这些小插曲并未让人多想,宴会也得以继续。
可赫连佑却也久久未归,皇帝心下也不免担忧,让彭慧差人前去寻找。
见状,葛贵妃不怀好意笑道:“安乐郡主也尚未回来,就是在哪里遇上了也说不准。”
安昭仪趁势道:“这么说,遇上元徽小姐也未可知,不是吗?”
自讨没趣,葛贵妃不语。
在无人看到的角度,吴丽妃在袖底拧着自己的手指,眼中闪过一瞬愧色:对不起了,郡主,若非别无他选,她也是不想这么做的……
可就在此时,一阵吵闹声响起,只见几个太监正死死按住一个杂役打扮的宫女,口中还叫骂着:“下贱胚子,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擅闯宴会!”
那杂役却还撕心裂肺叫喊着:“陛下救命!安乐郡主有难!奴婢不敢隐瞒!”
石破天惊般,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方向。
太后急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