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宁次伸了手,在那撮红毛上揉了两下。
他动作慢而轻,处处透着无力--别以为她看不见,在宁次抬手的瞬间我爱罗的脑袋坚定的往前面移动了不止三个像素点。
“多大的人了让人看了笑话?”
他嗔怒着,却比平时多了些活人的色彩。
“呜”
我爱罗这才瞥了纲手一眼,不以为意的用脑袋蹭着宁次的手心,他不说话,宁次也只是笑着,似乎是属于二人之间的默契。
鼬没有避讳自己看过我爱罗记忆的事情,虽说纲手不知道鼬具体的看到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眼前上演的,多半就是二人曾经的“日常”。
在他们永远不知道的地方,有着属于自己的默契。
“好了,不哭了,又不是骗你的”
“但是”
纲手清晰的听见红发少年刚才,确确实实的,真真切切的,打了个,哭嗝?
还是当着她的面。
那少年还淡定的转头看向纲手,眼眶虽说还红着,却全然没了刚才面向宁次的委屈和迷茫。
那简直和平时的我爱罗没有任何区别--好吧,其实是有的。
于是纲手走到床边,再次开口:“怎么了?”
我爱罗还是握着宁次不说话--这人倒真像是个孩子了。
有人惯着的,可不就是孩子吗?
在爱着自己的人面前,什么时候做个小孩子都是可以的。
包括她。
“你看纲手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我哪里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宁次还在哄着少年,我爱罗在心里自顾自嘟囔了句:不,你就会。
而且骗完人过段时间就忘记了。
是天下一顶一的大骗子。
但我爱罗不会对宁次说这些,他似乎是逐渐从情绪中走出来了,便将宁次的双手塞回被子里,又让其躺好。
“你下次不许说那些了。”
纲手自觉错过了什么,她看着宁次微微皱眉,那双白眼竟是转到了自己身上。
它停了不到五秒,便又重新转回去了。
“咳”
喉咙间痒意泛滥,他将手半遮着口鼻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