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真是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便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或许,他一开始的选择,就是谬误。
宁次疲惫的合上眼睛,毫不意外的感受到身边二人的呼吸在瞬间变得紧张。
“别担心”
心口处竟是开始隐隐作痛。
我爱罗的担心或许并无道理,只是就算自己真的想离开了,恐怕蛇也是不愿意的。
红发少年抓着他哭泣,口中全是不舍。
“你不要说这些”
他崩溃的请求:“你不要死”
宁次还没有说过一句自己要死了或是其它,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早的面对死亡。
就算是从前做好一切准备的自己,随时准备为完成“目的”而走向死亡的自己,也是堪堪活到了成年之前。
狼狈的,犹豫的,磕磕绊绊的活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如果第三场考试结束,蛇目杏树还是好好的
就将能说的都告诉他们吧。
“没事的”
他强撑着,再次睁开眼睛。
是他,用着为他们好,保护他们的名义,隐瞒着,吝啬着。
将这群人真心爱他的人,逼到了如此地步。
或许是“日向宁次”还没有做好活着的准备,也没有一份能够被爱的灵魂。
要说不生气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现在,那气愤依旧像午夜的幽灵,不肯消散。
倒不如说,正是那份气愤在作祟。
他们当然可以是截然不同的人,但始终没有互相伤害的必要。
这或许是囚笼,又或许是命运。
是他一生一世都无法逃离的桎梏。
“等明天或是后天”
他轻喘着,看了看我爱罗,又看了看纲手。
最终那视线落在了天花板上。
它曾经是纯白色的。
这个房间没有顶灯,而是在床边设了床头灯。
纲手总是和父亲说,久卧之人,看天花板的时间要比常人多得多。她心知肚明看着是个小孩的宁次绝不是外表那般年幼,但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找来了动物贴着,装点在天花板的角落处。
最开始是常见的小猫小狗,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