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周聿洐仔细分辨,未能发觉伤心或是难过的情绪,胸前的衣料也没有湿。
但她挨得很近,忍受寒冷也要把手脚放在他身上,姿势充满依赖,周聿洐觉得心室充盈,动作很轻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大火把档案室里所有的资料都烧毁了,当时的院长姓叶,她为了救剩下的几个孩子,没能离开。”温迎说,“因为有人和微意开玩笑,告诉她只有一直待在心理咨询室,爸爸妈妈才会来接她,他们每天都这么说,微意也就每天都到那里去等,和她开玩笑的孩子们就会站在门后,像观察小白鼠一样观察她,觉得自己比心理老师更厉害,能让她不哭也不叫,安安静静地待着。”
周聿洐轻拍她的脊背,低眸看了一眼,讲起这些的时候,她神色还是很平静,客观地陈述,没什么波澜。
“微意那时候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心脏也不太好,谁去劝她都没有用,微寒抱不动她,和她讲话也不被理睬,被气的只能在火场里哭。”温迎接着道。
周聿洐想起那张合照上的面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看来我要为自己曾经的小肚鸡肠向他们道歉。”他说着,下巴在温迎的发顶蹭蹭,叹了口气,“我当时有些心理不平衡,可能是因为他们俩陪你过了生日,还拍了照片,可我们之间看上去却像什么关联也没有,连一张合照都没有留下。”
“也是留下了几张的,不过放在闻先生那里,不在我身上。”温迎仰起头看他,“当然了,以后我们也可以拍新的。”
周聿洐说“好”,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幽怨的眼神忽然就变得亮晶晶,眉目也舒展开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同意你拉着那两个小朋友一起拍。”
温迎拿周聿洐的手臂当枕头,困意很快袭来,迷迷糊糊中,又听到周聿洐的声音:“祁勋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一张照片,好像是高一运动会时候拍的,虽然里面没有你,但我感觉我在看你。”
“怎么可能。”她闭着眼睛,强撑清醒说,“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
半分钟不到,怀里的人就睡着了。
大约十分钟后,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