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梵很清楚俪蚺是什么样的人,他要不是心虚,断然不会如此惶恐。
槲追站着没动,在善明指向俪蚺时,毫无波澜皮肤的眼底有了一丝笑意。
误打误撞的,倒是解决了他的一大麻烦。
棠梵在看到俪蚺的脸色时,一颗心便沉了下去。
善明继续道:“我之所以来此质问指证阿月,就是因为听信了公主身边侍女的话,最初,我不过是出门透透气,谁知道撞见了她跟在阿月身后,自言自语,我便是从她的话中得到了这些讯息,所以我才会叫侍卫去寻善徽他们。”
青年紧绷着脸,寒意扑面而来,是恨不得活剐了俪蚺。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定然是听错了。”
俪蚺哆嗦着开口。
她是不会承认的。
换一句话说,她怎么敢承认呢?
一旦承认了,这件事势必会殃及到公主,公主一颗心扑在大统领的身上,东窗事发,她和公主必然会被赶下船的。
善明唇角抽了抽,额头的青筋显出了血红色。
他这人,最是易怒易爆。
要不是顾及大人还在,俪蚺还是公主身边的侍女,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下药毒死这个女人。
竟然敢如此利用他,真是该死!
“是吗,若不是你说了这些话,我要是从何听来的,难道是从你的心里?”
“善明医师这话从何而来,我与阿月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想要陷害她呢,倒是医师你自己。”忍着心怵,俪蚺把话说完。
这船上的人谁不知道,善明和大戚人不共戴天。
一群看热闹的再次将视线挪了回来。
傅宁月默了默。
这么说来,善明和她有仇?
他们是第一次在这船上见,丑是不可能从她身上来的,那就是,她的父亲!
棠梵下意识看向槲追。
后者面无表情,即便隔着一屋子人,她也能感觉得到,槲追定然是生气了。
这个蠢货,竟然敢违抗她的命令!
棠梵恨不得此刻能将俪蚺丢下船才解气。
俪蚺站在棠梵身侧,瑟瑟发抖。
众人低声议论着,谁也没有想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