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也就太后和华昌长公主进去过两回。
夜色初沉。
段鸣风领着一个穿着黑色披风,遮掩住全脸之人走进了昭阳殿中。
李渝宗机警地朝殿外看了两眼,关上了殿门。
这两日不见,段鸣风眉宇间的川字纹更加深刻。
他忧心忡忡地问道:“一直到现在主子也没有醒,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人扯下了隐藏身份的帽兜,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来,正是忠勇侯府世子陆倦。
陆倦道:“我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早就该到了清醒之时,为何皇上还昏迷着?”
李渝宗纳闷地道:“这些日子,除了陈太医和纪小姐,并未有别人近过圣上的身,老奴都在一旁看着呢。”
段鸣风看着殿中通亮的烛火。
“西缙与前朝的探子已经取得联系,暗卫也查到了他们接头的地点。”
前朝的这一切,都按照武肃帝的预想进行着。
“可皇上却一直没有醒来。”段鸣风语气焦急地道:“陆大人,是不是乐喜给的避息丹药,出了什么差错?”
武肃帝遇刺,伤势确实很重。
虽然西缙派出的刺客是练家子,但武肃帝多年在战场上练出敏捷的反应,箭伤在离心脉一寸的位置。
而且皇帝练武筑基,体内有真气护体,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地就伤重不治。
就在中箭的那一刻,武肃帝心中就谋算好下一步行动。
这遇刺之伤,必定不能白白受了。
临安的神医乐喜曾给武肃帝一颗避息的丹药,服用后人会陷入昏迷,脉案会细如游丝。
只是避息太久,会对身体有害。
是以,一枚丹药,只能维持二十个时辰。
还能有什么比得上北黎皇帝在众臣和刺客们面前被箭射中倒地,更能令西缙的这帮豺狼相信,北黎马上就要变天了,他们才会倾巢而出。
武肃帝遇刺后,从帝王庙返回,路过宫门口时,段鸣风和陆倦两个拦着纪青梧见皇上,就是不想在这上头耽搁时间。
他们想要尽早令西缙的探子得知北黎皇帝性命不保,早日露出马脚。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