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两听着不多,却着实是一笔不少的银子,足够普通百姓十余年的开销。
账本上只写了何时典卖了何种物品,典卖物的具体模样并未记录。
如此这般模糊不清的记录,作为证据太过于牵强。
但奈何这在场的人,除了余家的,全都是偏心眼、向着皇帝和余莺儿的。
记录模糊,未必就是吴氏嫁妆?
可是这不也证明不了不是吴氏的嫁妆吗?
余家里找不到吴氏的嫁妆,那自然就是被卖了、偷了, 那这些记录模糊的自然就有可能是了。
“侵占、挪用、典卖原配发妻嫁妆,余大人治家不严呐。”
豆大的汗水从余重霖的额头上滚落:“是是是,是下官的不是,下官的不是。”
舒穆禄统领没搭理余重霖,而是看向小连子,“连公公,你看这事……娘娘生母的陪嫁大部分在多年前就被典卖了,找回来的可能性怕是极小啊。”
可别到时候庄嫔以为他没上心,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啊!
小连子忙道:“统领大人放心,我们娘娘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之人,能找到些许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娘娘只有高兴的。”
舒穆禄统领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了,“那……依公公看,这些个已经被典卖的要如何办才好?”
虽然以他的想法让余家赔上一笔银子就是了,但是他一个外人到底不好多言。
小连子赔笑,“哟大人,您这倒是问到奴才了。奴才来时也不知道是这境况。不过我们娘娘向来善解人意,倒不是那喜欢为难人的,依照规矩来就好。”
虽然姑姑临走前说了让于家照价赔偿,可这话若是他主动说出去,倒显得他们家娘娘市侩无情。
旁边官府的人一听,立即机灵的上前表示:“大人,公公,按照规矩,侵占私用女子陪嫁的,情节严重的可量刑,寻常只需赔偿即可。”
舒穆禄统领将决定权交给小连子。
小连子叹息一声,“到底是我们家娘娘的本家,让他们赔偿即可。还劳烦各位帮忙估个价。”
那官员眼珠子一转,给了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