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还没来得及尴尬,又一阵剧烈颠簸,她的唇瓣重重磕在了唐诣的脸上。
这根本不能算作吻,只是装了一下而已。
两人齐齐闷哼出声。
江晚的鼻子都酸了,生理性眼泪溢出眼角。
唐诣也觉得牙疼。
他一手把江晚牢牢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费力的摸索着安全带卡扣。
江晚被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包裹,有些闷。
她想把他推开些,刚抬起手,就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马上拿出来了。”
江晚的手顿住,难得顺从的放下,没再挣扎。
唐诣没说谎。
江晚刚才扭着身子不方便操作,他的角度倒是更容易拿安全带,三两下,他就把江晚的安全带重新系好了。
“好了。”
他主动松开抱着江晚的手,示意她把安全带拉紧。
江晚对他难得的绅士行为有些迷惑,但她没心思多想,赶紧把安全带拉紧。
飞机的颠簸还在继续,江晚不自觉握紧了扶手。
人在不熟悉的地方总是没有安全感的。
她又不会飞,也没有过跳伞或在空难中生还的经历,不慌才见了鬼。
“别怕。”
干燥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唐诣笑得很欠,有意调侃她似的:“要不,我再抱你一会儿?”
江晚冷笑:“谢谢,你成功的让我觉得死也没那么可怕了。”
唐诣低低的笑着,握着江晚的手没松开。
他突然问了一个很哲学的问题:“江江,如果今天我们无法平稳落地,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江晚下意识想说:死的时候跟你在一起。
然而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她自己心里清楚,那不是她的遗憾,只是在面对唐诣时,习惯使然的反唇相讥。
她的遗憾……
好像是初中给校际篮球比赛做拉拉队时,没有送出去的一瓶水。
她甚至都记不得当初想把水送给谁了,但现在被问起遗憾的问题,第一个冒出脑海的画面,就是那一副。
唐诣侧眸看着她,声音不大:“我的遗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