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弘嘴角一抽,后悔没多下点毒,送他见阎王。
苏稚害羞得无地自容,回身在萧纵胸膛拍了一下,“别胡说。”
“我说得不对吗?”
萧纵低下头,盯着秾艳饱满的樱唇,越靠越近。
苏稚呼吸一滞,他不会想吻她吧?
可……还有外人在场。
而且,这里是监牢啊!
她找回理智,伸手掰正萧纵的脸,准备干正事。
“你回不了南疆了。”
濮弘眼神一黯,“你终究不愿放我一条生路。”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不能背叛大祈。”
“所以你选择食言而肥!”
“我可没承诺过放你离开。”苏稚慢条斯理道:“劫囚的机会我给了,你身后之人棋差一招,怎能怪我?”
濮弘冷笑:“你素来能言善辩,我不与你论短长,只是有句话要奉劝你。”
“什么话?”
“鱼目岂为珠,蓬蒿不成槚,别被表象迷惑。”
苏稚一时无解,跟着萧纵退出来,低头作沉思状。
“此人说话三分真,七分假,或许只是扰乱你心智的,想不通就算了。”萧纵安慰。
女子轻轻摇头,语气有些焦急。
“他虽玩世不恭,但这次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应该不会骗我。而且,我心中亦隐隐不安,好像忽略了一些重要线索。”
“我已遣人去拿九千岁,届时人证物证俱在,不怕他不开口。”萧纵搂着她的肩,宠溺道:“快子时了,你和孩子都该歇息了,有什么事,睡醒后再解决不迟。”
“好吧。”
苏稚刚在后堂睡下,窦昭押着九千岁回了豹韬卫。
众人眼睛熬得通红,却都不敢懈怠,拿冷水扑了把脸便开始审讯。
红色火光跳跃,打上那张满是风霜的脸,皱纹如山川沟壑,苍凉、阴森、可怖。
因是被人从床上扒下来的,花白的头发跟鸡窝无异,身上只着亵衣,领口大敞着,露出里头松弛且带着斑斑点点的皮肤。
老人斜了萧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