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荒唐!”
苏稚漫不经心地应道。
以前对于先太子之事,她只是略有耳闻,如今听到细节,竟发现里头隐藏了诸多线索。
陛下不信鬼神,觉得只要施以仁政,必能天下太平。而太子太过依赖外物,性情温和,耳根子又软,自然而然成了几方势力争斗的牺牲品。
虽然不清楚陛下和太子说了什么,但在皇后眼中,她的夫君就是杀害爱子的真凶!
陛下正是知道这一点,严防死守阻止皇后报仇,拔掉她权力的獠牙,让她看着儿子的宝座一次次被他人占领而无能为力。
苏稚叹息,论攻心,天下没人能比得过陛下。
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她叫醒许慕心,两人一起离开钦天监。
“问明白了?”
许慕心睡眼惺忪地问道。
“没有。”苏稚按了按额角,“段胜说当初太子突然转性,拉着他师弟自绝于莒阳门,在此之前,并无任何征兆。我怀疑,此事可能与陛下有关,得麻烦你,查查太子死前是否见过陛下。”
许慕心面露犹疑,“是不是过于冒险了?要真是陛下做的,知道我们在查当年之事,我们二人恐死无葬身之地!”
苏稚眨了眨眼,“所以需小心谨慎,不能让陛下和皇后察觉。”
她贴着许慕心的耳朵交代几句,对方问道:“你确定他可信?”
“利益在前,没有绝对可信的人,只要知道他想要什么,此人就能为我们所用。”
许慕心点头,“好,听你的,我去会会他。”
出了京城,萧纵带军队日夜奔袭,不曾有片刻停歇,于次日晚间抵达青州。
众人在山下安营扎寨,萧纵安排好一切,一人策马而出,直奔内城。
苏子渊还在梦中,被萧纵提溜起来,扔上了去京城的马车。
对方捂着摔疼的屁股控诉:“我说妹夫,半夜三更,你要干嘛呀?”
萧纵抱着长刀睨着他,“我要外出公干,担心稚儿在京城有危险,你苏家水运不是最发达嘛,帮我盯着,有事去信给我。”
苏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