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京城有长平侯和褚伯父在,谁敢欺负她?传信的事,亦不用如此麻烦,我跟底下吩咐一声,有人去办。”
萧纵双眸一沉,苏稚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就是老虎的胡子也敢摸两把。知道对手是皇后,以她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估摸着正四处奔走,想办法除掉中宫那位呢!
“帝后、皇子、公主、大臣,就没有她不敢惹的人。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这个做兄长的也该尽份力,才不枉稚儿叫你那么多声哥哥!”
苏子渊挥舞双拳,恨不能把眼前之人痛扁一顿。
“萧从云,这个醋你要吃到何时才算完?”
“永远。”
“这般小心眼,等我见到稚儿妹妹,一定要亲口告诉她!”
“啰嗦。”
萧纵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一刀鞘抽在马屁股上,送苏子渊上路。
返回军营后,除了几个守夜的,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
萧建业在京中安稳惯了,猛一急着赶路,身体跟散了架似的。本以为太累能睡个好觉,躺下来反而没了困意,于是独自出来溜达。
走了一段,听到马蹄声,他停了下来。抬头一看,马背上的正是自己的弟弟——萧纵。
二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起他深夜出去做了什么。
萧纵栓好马,走到他身边,关心道:“还不睡?”
他一个文人,长途跋涉,身体可能吃不消。
“睡不着。”
萧建业仰首,看着天边的孤月,叹道:“此情此景,有壶酒该多好!”
“别想了!”萧纵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笑道:“我的治下,公干期间统统不得饮酒。”
萧建业顿觉扫兴,“你们这帮武夫,真没劲!”
萧纵也不反驳,调侃道:“我看你是想嫂子了吧!”
“你不想你媳妇儿?”
萧纵同样瞭望月亮,良久才道:“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