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醒来,他完全不记得昨晚之事。她让他看身上被咬、被抓留下的红印记,说以后莫要那样喝酒了,手重,弄得疼。他为自己酒后失态自责,连忙向她赔不是。她枕着男人的臂弯,温柔抚摸着男人健壮又光滑的胸膛,说,你让俺做成了女人,俺这辈子只做你的女人,你也只许做俺的男人。明文说,我有了你,再给我星星月亮我也不要。颀英说,我要是不信你,就不会跟了你。
……府里合欢树下。也是合欢花盛开的时节。她坐在小凳上织着一件披风。脚旁笸箩里,毛线球被牵着不时地滚动。他斜靠在树干上,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看着无声落在她秀发间、酷似发簪的粉红花儿,若有所思地说,要是有一件合欢花织成的披风就好了。她举起手中的活儿给他看。我已经把它们织了进去,难道相公看不见吗?他比划着说,你该织件小的,这样的。她眉头一挑说,你着急啥?还怕没有吗?明文说,我不急,是爹娘急,念叨得都心慌哩。
……冬日雪。云雨之后,她睁大眼睛盯着掩尘,看了好一会儿,猛地一下子爬到他身上,说,这回怎么不一样了?他伸展四肢,听着热血汩汩流回心房的声音,问有甚不一样?她说,你没觉得不一样吗?他捋顺着女人垂下的秀发,另一只手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调笑说,有啥不一样?咱们每次有一样。她说,不,这次不一样。过了两个月,一个晚上,还是这样的时候,她跪着为他擦干净,滚烫的身子贴上来,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有了……
惊天动地的擂门声炸裂了夜空。一个失魂落魄的声音传了进来:“少东家,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