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衣着朴素,相貌普通。
另一位涂脂抹粉,身穿深绿色褂子,外套红色坎肩,头上簪着碎花布,耳戴流苏饰。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踏实做活的厨娘。
衣着朴素的厨娘率先看到裴仪,恭恭敬敬行礼道:“老奴卢婆拜见王妃,王妃安好。”说罢,捅了捅身边花枝招展的厨娘。
那位厨娘谄媚道:“呦,王妃怎么到后院来了?这里不干净,脏了您的裙摆。”
裴仪没有理会她,笑盈盈地走到厨房里面,环视四周。
厨房打理得较为干净,裴仪走到哪,问到哪。卢婆回话稳当,另一位回话无条理、无章法、甚爱抢话。
裴仪给皂白递了个眼色。
皂白会意,走到两位厨娘身前,板着脸念道:“卢婆,漠北武威人士,年五十有三,早年丧夫,抚育一子,现任征西将军麾下伍长一职。卢婆,我说得有错没有?”
卢婆惊讶地看着皂白,摇摇脑袋说:“您说得没错。”
“白婆,漠北永登人士,年过五十余一,夫子女俱全;夫白四重,征西将军麾下驻漠军随军厨子;子白庆任管队,女白璃居王府任一等女婢。白婆,我说得有错没有?”
“没有,没有,姑娘好记性,没得错没得错。”白婆谄笑着回话,越过皂白径直走到裴仪身边,没皮没脸地笑道:“王妃调教的女娃娃好得莫边,您瞧……曹们女娃娃是不是也调教一哈子……”
白婆嘴里掺着方言,皂白听不懂,白她一眼,不屑道:“我敬您老一句话,请您老谨记,这是京城,不是漠北。对王妃回话要使用敬语,若您老不会说京城话,自去离府回漠北!”
皂白声调不高,足以震慑下人。
白婆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噘噘嘴没再说话。
转眼,日头西落,前院没有传来用膳的消息。
裴仪带人转遍王府的每一个落脚,除了后厨的厨娘让她稍稍不满,别的都好。
人丁造册、王府账本,府上的开支和收入,她细细核对,查阅。
除此之外,还有各房各屋的库房,物品的取用和登记,也由丝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