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母亲笑了,笑容里尽是苦涩。
“郭宽恨我,认为是我携恩求报,逼着他的父母让他跟我成婚。我想过跟他解释,想过跟他一起去他父母跟前说清楚。他若是有喜欢的女子,正好将她娶回家。是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他不仅听不进去我的解释,反而也发恼恨我,拒绝见我。”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陆知鸢握住她的手:“你没考虑到的事情,郭宽的父母应该考虑到了。还有郭宽,他是男子,若他真的不想去,有很多种办法拒绝这桩婚事,而不是恼恨,与你置气,闹别扭。你固然有你的错处,然定下这门婚事的最根本的原因是郭家和郭宽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愿背负辜负恩人的罪名。”
“夫人说的是,他们不愿背负。”阿福母亲低了头:“成婚前一日,我回到驿站,从这里出嫁。夫人应当看出来了,这驿站很破,有很多修葺过的迹象。驿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在我跟着郭宽的父母回郭家后,驿站就荒废了。直到我与郭宽成婚前,才将这里简单修缮。”
吉时过了,迎亲的队伍还没来,就在阿福母亲七上八下时,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锣鼓声。
迎亲的来了,来的却不是新郎,而是郭府的管家。管家说郭宽生病了,没办法亲自迎娶。她心里明白,郭宽不是病了,而是不愿迎娶她。
她若是个有脾气的,就该拒绝上花轿。她没脾气,甚至觉得愧对郭宽。想着若不是她嘴笨,没把事情说清楚,郭宽也不会迫于郭父郭母的压力娶她。
坐进花轿里的那一刻,她想到了小时候。父母讨论过她的亲事,设想过她出嫁时的模样,却没想到她是孤零零出嫁的,连个迎亲的新郎都没有。
拜堂时,郭宽仍未出现,只让她一个人站着那里听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接纳异样的目光。两刻钟,就两刻钟,她却像是被凌迟的一样,刀刀入骨。
好容易进了洞房,还未坐稳就见郭宽满身酒气的闯进来。她伸手扶他,被他推到一旁。就在她不知所措时,郭宽突然提出要跟他喝交杯酒。
郭宽醉醺醺的,身上都是酒味儿。
看着郭宽递过来的酒杯,心里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