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郭家没有一个人会为我说话。”阿福母亲低着头:“我原就是住在郭家的孤女,对于郭家的人来说,我是攀附郭家的可怜虫,他们不会为了我得罪郭父郭母,得罪郭家的大少爷郭宽。就像新婚夜晚,明明有守门的丫鬟,无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时无人通知,离开时无人捉拿。她们明知道我与郭宽圆了房,未曾做出任何对不起郭宽和郭家的事情,还是睁眼说瞎话。”
为了证明自己,郭宽还找了位花楼里的姑娘,说新婚当晚他不在府里,与那位姑娘宿在一处。没有人证,物证,即便告到衙门又能如何?不过是给了他们郭家一个光明正大地将自己沉塘的理由。
早在那个无赖拿出红肚兜指证,而郭父郭母没有细查便与郭宽站在一处指责她时,她对他们,对郭家就已经死了心。
在无法自证清白和无法自保的情况下,选择了忍气吞声和顺从。
郭家的院子不大,所谓偏院也不是太偏,只是不像主院那般干净。偏院离后门近,时不时的还能出去接个活儿,赚点儿铜板养活自己。
怀上阿福这事儿,她没想到,郭家也没想到。
起初,郭宽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他们只有过一夜,他认为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个孩子一定是别人的。郭父郭母也不敢肯定,毕竟新婚那晚儿子不清醒,谁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不是清白之身?万一儿子说的才是真的,万一那个无赖真是儿媳妇的相好,郭家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母子三人商量半宿,结果却是让她落胎。
她把已经去世的父母搬出来,用剪刀指着自己的喉咙发誓,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郭宽的。倘若孩子生下来与郭家没有半分关系,不用郭父郭母,她自个儿带着孩子去死。
那十个月里她过得胆战心惊,生怕郭家的人在偏院里动手脚。直到那一刻,她对郭宽,对郭家仍有所期待期待着孩子出生后能为自己证明清白。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生阿福时偏院里没有一个人,他们都在前院筹备婚礼。
郭宽要大婚了,娶得是他心仪的女子,据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