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对外口径一致,说她是被郭家收养的孤女,因行为不检有了身孕。到底是恩人之后,郭家没办法才为她和郭宽办了一场婚事,以堵外头的悠悠众口。
她能解释什么呢?郭宽不爱她,心里没有她是事实。
众所周知,出阁那日,郭宽并未亲自迎娶,就连拜堂都是她一个人拜的。加上她是从驿站出门的,越发坐实了她携恩以报,逼迫郭宽与她成亲的罪名。
独自生下阿福,咬着牙用剪刀把脐带剪了。胎盘是她自己推出来的,完事儿后抱着孩子去小厨房给自己烙了张黑面饼。不是她贪吃,而是她饿了,需要填饱肚子,恢复体力。
孩子快满月时,郭父郭母才来。孩子与郭宽长得很像,无论是他的头发,脸型还是眉毛鼻子都与郭宽如出一辙。无需滴血验亲,便能肯定这个孩子是他们郭家的。
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郭宽跟郭家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只怕她将这件事闹到那个千金儿媳妇跟前。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她无法想象她跟她的孩子要像那些暗不见天日的老鼠一样永远地被困在偏院里。自请下堂,郭家不同意。因为他们那个千金儿媳妇还没有怀孕,即便怀了也不一定是个男孩儿。
阿福可是实打实的。
眼见着郭家不肯放手,退而求次,恳请郭父郭母允许她带着孩子搬出郭府。不远,就在驿站,她想要好好经营父母留下来的产业。
郭父郭母没再挽留,任由她抱着孩子离开了郭家。刚开始那两年,他们时不时的派个丫鬟或者嬷嬷过来。除了看她是不是真的在经营驿站,还看她有没有好好抚养他们的孙儿。
搬到驿站的第三年,他们不再派人来了。郭母病了,病情来势汹汹,又重又急,从发病到去世,不超过一个月。丧期还没过,郭父又出了意外。酒后溺水,被发现时,整个人都僵了。
陆知鸢捏着下巴:“听起来,不像是病死或者意外,倒像是人为的。”
阿福母亲:“夫人果然聪慧!没错,他们都是被郭宽娶得那个知府千金害死的。她压根儿不是什么千金,而是流莺,就是私下里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与男女之事有关的生意。见到郭宽那日,她刚好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