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提自己,为的便是提醒众人靖王的身份。
自古尊卑有别,何况事关皇室,靖王真要追究起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番话如当头一棒,把众人敲了一个激灵,明白过来的人纷纷点头应是。
目的达到,孟听澜才退回至八方桌前,身前就多了一盏茶。
李言辙单手做请:“这儿的雨前龙井用的是无根水,尝尝。”
孟听澜轻啜了口,仔细感受了番,才点评道:“茶汤清而明亮,入口鲜爽醇厚,的确要比寻常的雨前龙井好喝。”
上山前她不喜茶的涩味,上山后因着师父与师叔们都爱茶,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茶的涩味,也能品茗两句。
李言辙看着身前的茶,漫不经心问道:“跟南山的茶相比如何?”
“南山上的茶最年轻的也有百年,无论是茶香还是滋味都同这雨前龙井不同,”孟听澜抬眸望着李言辙,“下山时师叔往我包袱里塞了不少,还有留存,回府后我遣人捎一袋给你。”
“如此就多谢了。”
二人在茶楼这一遭,很快就通过今日在场之人的口宣扬了出去,加上孟将军府与靖王的推波助流,关于孟听澜与靖王之间的谣言总算得到压制。
不过半日,本消停下来的谣言又有燃起之势,孟听澜正欲出手,碧桃就回禀说靖王府揪出了煽动谣言之人,把其交给了刑部。
“听说靖王亲自去了刑部,看谢家这次怎么脱身。”碧桃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看到谢家倒霉。
孟听澜轻摇头:“谢恒入仕后一直浸淫官场人情,上次又在我手中跌了个大跟头,不会再轻看我。何况这次的事涉及到靖王的声誉,谢恒行事前必会做周密的安排,即便抓到了鱼,也不会牵连到他。”
碧桃捏紧了身侧的手,不甘道:“太可恶了,要是老爷和两位公子还在,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急忙低垂下脑袋,不敢看孟听澜。
孟听澜眸色一变,紧攥着手:“一个男子,却再三用这等后宅阴私手段,枉为仕人。”
可也正是这等不入流的腌臜手段夺走了父兄的命。
念及此,她再克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恨意,戾气萦绕全身。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