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吐息了几次,孟听澜的理智才渐回:“去珍康堂。”
七日时间到,想来许大夫已识出了红缨上的毒。
步入珍康堂,药童就迎了上来:“孟姑娘,许大夫已在后院等候许久,请随我来。”
此事不宜张扬,孟听澜拒了药童的引领,并把碧桃一并留在了堂中,一个人径自来到后院。
见着她,坐在石桌前的许大夫神色复杂,良久才道:“姑娘可是早有猜测?”
孟听澜敢把红缨交给许大夫辨认,自是信任许大夫,故并未隐瞒,颔首道:“您只管说。”
“此药与落日散相似,服用后精神抖擞,热情高涨,”许大夫眉头拧紧,“其中的五味子与麝香用量更足,待药效散去,整个人将疲惫无力,更有甚者会。”
不自觉蹙眉,他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会力竭而亡。”
落日散,常用于花街柳巷。
本就还未彻底压下去的恨意决堤而出,孟听澜紧咬着贝齿,漫天的恨意在凤眸中翻腾。
谢恒,你怎么敢,怎么敢用这种下三滥的药谋害战功赫赫,一心为国为民的父兄。
许大夫看向孟听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提议道:“配制该药的药材很普通,军营里也随处可见,但军营里的用药应有出处记载,姑娘不妨从这方面出发打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