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悔自己的决定。
同时也在赌,赌陛下不会让忠臣寒心。
她不是没想过当时的战报上为何绝口不提父兄在战场上的异样,究竟是真的没察觉,还是故意而为。她只知父兄死得憋屈,而身为谋害凶手的谢恒还在暗自得意。
李言辙冒着圣怒,仍要提起他们将军府的祖祖辈辈们立下的汗马功劳,这份情她记下了。
诺大的武场静默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良久,陛下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孟听澜:“孤可准许你私下查你父兄之事,”他话锋一转,“但你必须辅以工部和兵部把你今日呈上的这些落实。”
孟听澜暗自松了口气,硬着头皮道:“还请陛下明示,臣女该以何种身份进行辅助?”
无论是工部还是兵部都是重地,哪怕她是将军之女,也不能随时随地进出这两地。
陛下又看了孟听澜一眼,不愧被南山道长收为了关门弟子,不仅天赋出众,胆识也不小,竟直接向他索要起了权来。
不过孟听澜确实有这个底气,孟听澜今日呈上的这些都能提升大昭的战力。
至于孟听澜女子的身份,百年前大昭不是未重用过女子。
“孤特任你为五品工部郎中,至于兵部,”陛下扫了眼虽俯首,腰背仍挺直的李言辙,“兵部那边就让靖王同你一起。”
孟听澜连忙谢恩:“谢陛下赐官。”
“孤不仅赏罚分明,也推崇能者居之。”语罢,陛下踱步而去。
直至陛下走远,孟听澜才从地上起身。
不仅得了陛下许诺的两愿,还得了个五品实职,不枉费她日以继夜改进强弩。
虽陛下准许她同谢恒和离,却没说什么时候下圣旨。
望着陛下远离的背影,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撤回了目光。
纵使她有陛下给的两愿,她也不能再触怒陛下。
猜到孟听澜的心思,李言辙轻声道:“父皇金口玉言,最迟这两日圣旨就会送达将军府。”
他不是没想过孟听澜会进宫请父皇做主让她与谢恒和离,但今日孟听澜赠予父皇的两个礼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也是那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