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眼和耳根部,处理如同圆筒式剥皮法。四肢也退套往下剥。边上老赵,和小石帮着用撕开的布料擦拭血迹和液体分泌物。陆志强赶紧用侵刀割开虎小腿和根腱之间的空隙,再切断脚趾,让兽皮上留下只有爪末端的指骨。
几个猎人手脚并用,为了以免发生割口,他们留下一层脂肪在皮下。
陆志强刚要擦手,小石帮着割断直肠,忘记用绳子将肛门孔扎紧。排泄物直接喷在陆志强身上,将他熏了个够呛。
“靠!你小子故意的是不。”
“哪能故意啊,我这不也被喷到了么。钱叔也妹说要扎菊门啊。咋就你着急啊,别吵吵耽误老多事了,得听劝。”
他说上一句,小石嘴碎顶了好几句。
外头零下三十多度的天,他冻得直吸鼻子,鼻子里都快挂霜了,也没力气吵吵。
他只好嘴里骂骂咧咧,在雪地里狠狠搓了搓两把雪,将胳膊袄子搓干净,但闻着还是有股浓烈的骚臭味,让他都能干呕翻眼白。
好几个人都被喷到,陆志强狠狠抹了把骚臭的袄子袖管,咬牙说道:“可算知道李居安干嘛先溜了,可不就猫在值班室里躲着这一出么。狡猾狡猾滴。”
剥虎皮不难,就是费人。几个年轻人也抗霍霍,尤其是陆志强,一边霍霍一边心里还挺带劲,咋费都没事儿。
忽然林中又传出兽吼。
熟悉的虎啸,带着兽吼的低频压迫感,非常瘆人,在山里回荡。
所有猎人浑身发寒,寒毛炸立,赶紧压枪上膛。
“卧槽,这是还有虎呐。”
几个人瞄一眼李居安离开的方向,心里后悔了。附近林子静得出奇,飞鸟和夜枭都不叫唤,非常异常。加上雪地里虎大王的尸体散发血腥味,能把附近领地的东北虎都吸引过来。
这片山头的虎本来就不少,还有两头带崽的母虎,在公虎领地边界徘徊。他们几个人一想,心中越想越恐慌,一个个枪上膛,枪口对准外面。
老钱说道:“先别剥皮了,你俩往我这片靠靠。咱们赶紧撤。”
陆志强率先撒开腿就跑,追着李居安脚步的方向,朝着林员值班木屋没命的跑,喊道:“赶紧麻溜撤!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