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几个老怪物啊,怪会熬的。
她讽刺的这杯毒酒,笑得狡黠,“贡得海,你家主子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刚死了就让我也死?只是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他就不怕我死后追上去把他踹进黄泉河里,永世不得超生?”
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的饮下毒酒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她要去踹人了,哦不,踹鬼了。
毒酒很好,须臾她便腹中绞痛嘴角流血,可她丝毫不惧,这些个疼痛哪及她几十年来受过的半分?
是死吗?
不。
是解脱。
可,若是有来生,与他还是陌路得好,这一生她过得太苦太苦了,她不要做妃子,她要去做别个的正头娘子,哪怕嫁个糙汉。
寒风乍起,吹动她花白的头发瘦弱的身躯,又猛的卷起手上的那抹红裙,高高的飞入黑夜之中,直至消失不见,如同她这一生,热烈的来,惨谈的走。
“小蛮姐,小蛮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