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伍六一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对上了高瞳瞳的目光。
她的眼神很平静，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
“你害怕我带领你们走上不归路？”高瞳瞳问道，语气平淡，却仿佛能洞察人心。
伍六一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承认？
那岂不是坐实了对王后的不敬？
否认？
可他刚才的确说了那些话。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高瞳瞳步步紧逼，语气也逐渐加重。
伍六一心跳如鼓，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下去。
“属下不敢。”他连忙跪下，额头抵着地面，不敢再看高瞳瞳。
“不敢？”高瞳瞳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云空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悄悄拉了拉伍六一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认错。
伍六一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触怒了高瞳瞳，连忙磕头求饶：“王后娘娘恕罪，属下知错了。”
“知错了？”高瞳瞳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一丝冷意。
“错在哪里？”
伍六一额头抵着地面，汗水浸湿了衣襟，咬紧牙关，却不敢抬头。
他憋闷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该质疑王后。”
云空也站出来替他求情：“瞳姐，他不是这个意思。”
高瞳瞳的目光瞬间移到云空身上，原本稍缓的语气骤然变得狠厉：“闭嘴，你打报告了吗？”
云空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垂下头：“报告长官，没有。”
高瞳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就给我站一边去，没你的事。”
云空不敢再吭声，默默地退到一旁。
伍六一依旧保持着额头抵地的姿势，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土中。
“抬起头来。”高瞳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伍六一缓缓抬起头，目光触及高瞳瞳冰冷的眼神，心中一凛。
“说，错在哪里？”高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