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应的燕承恩,推了推身侧的人:“二哥?”
燕承恩这才发觉燕寻安不知何时,又昏睡了,怎么也叫不醒。想起钱神医说,‘让你哥仔细养着,不然真的会死。’
燕承恩顿时紧张起来。
过了冬至的夜晚,哪怕是在南辰这样气候偏热的地方,也已经冷得需要穿棉衣和大氅。
而他们为了行动方便,加上没受伤前气血足,都只穿着一身并不保暖的轻装。
燕承恩摸了摸燕寻安的额头,烫的吓人。
燕承恩将地上遗落的火把捡起来,点燃,看见倒在地上的程江,他大力摇晃:“程江,醒醒。”
程江迷糊醒来,被踹过的胸口,很是钝痛。一张开嘴,便吐出一口淤积的血。
燕承恩道:“这儿交给你,你能行吗?”
程江捂着发疼的心口:“我只是断了一根内骨,直不起腰。这儿的事,也就是将兄弟们能叫醒的叫醒,不过花些时间。
再将不能叫醒的,活着的,带回去。死去的,好生安葬,不是难事。”
燕承恩拿着火把走到燕寻安身边。
程江担忧地问:“我家王爷如何了?”
“二哥伤得有些重,发高烧了,我现在要带二哥下山去医馆。这儿交给你。”燕承恩弯腰,背起燕寻安,在起身的刹那,多处剑伤撕裂。
寂静的夜里,程江听见了血液滴落在枯木枝上的声音,极度不安:“我家王爷的伤口渗血了,我先给包扎一下。”
燕承恩忍着疼痛和乏力,道:“放心,是我在流血。”
“那我给您先包扎一下,这样的流血程度,很危险的。”
燕承恩脚步加快:“包扎过了,背二哥需要力气,伤口崩裂了而已。”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燕承恩背着燕寻安终于到了百花城。
一辆慢悠悠行驶的马车,从燕承恩身边经过。他原本迷糊的神智,因为马车散发出的熟悉淡香,让他清醒了一瞬。
燕承恩回头,见是一位普通的老车夫,驾着一辆普通得只有门帘的马车。他便收回了视线,带着这份短暂的清醒,猛力拍打医馆还没有开的大门。
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