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嗤笑:“除了哥儿俩抢椅子,还能做什么?甭管谁赢了,他们总不好意思把姐姐黜了吧?”
这回轮到沈彦玉冷哼:“他们自是不好意思黜了姐姐,有人可好意思让公主去庙里了此余生。”
大长公主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缓缓回头看向柳溶月:“那你说吧。”
柳溶月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册,高高举起:“回大长公主的话。这本账册是我丈夫大破殷山贼寇之时,五城兵马司副指挥王福江大人从贼窝里起获的证物。里面明明白白写着,哪年哪月哪日得线报从哪处贵人宅邸里偷窃了什么东西,与秦王府如何分赃。书册之后贴满了王府入库回执。回执文书上分明写着‘恭贺王爷又得重臣入彀’,还记了王爷赐给贼寇的回赏。”
大长公主接过书册随手翻阅,上面墨迹淋漓,果如柳溶月所说。
沈彦玉说:“如何?公主,倘若不是查出天大干系,我也不敢冒然将小苏夫人带来。”
大长公主合上书册,再叹一声:“倘若这些书册是真,有这么些官员让秦王拿捏了把柄。我这小兄弟势力又增了几分。你难道要我出头去跟他争斗?唉……这很难的……”
沈彦玉脸色极差:“公主难道忘了结绿是怎么死的?可怜那样忠诚可敬的一位姑娘,被人掳去还饱受折磨。他要做什么?还不是想拿捏公主的把柄?公主请想,王爷为何好端端几次三番要为难苏少夫人?还不是因为她在宛平曾救你于危难?依我看他们这回要把小苏夫人掳走,说不得就是酷刑折磨女医,好套出公主在宛平的那点儿私弊!”
柳溶月发现表哥说这话时,不但公主脸色更差,就连宫女青萍都面有愤懑之色。柳溶月心头一跳,公主在宛平的那点儿私弊?他们要将女医酷刑折磨?大长公主能有什么私弊?她不就是积郁成疾,加上旅途劳累么?难道……慈寿寺里的姑子传的闲话是对的?她真的生了个孩子?
啊……怪不得苏旭那阵子回来变颜变色,说话都跟安排后事一般……
回想自大长公主离了宛平,苏旭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