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陡然又出一身冷汗!
就在柳溶月低着脑袋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就听座上的大长公主森然问道:“柳氏,我来问你。这本账册都有谁看过?”
柳溶月规矩回复:“书写这本账册的贼首已被天雷劈死,这本账册起初只有我丈夫一人看过,他知道关系重大,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将账册深藏内室。若非他含冤入狱,家中被翻得乱七八糟,等闲我也找不到。是,我寻到之后,我也瞧了。”
大长公主点一点头:“不曾拿给你公公?不曾说给你父亲?你表哥竟也没看过么?”
柳溶月用力摇头:“待我找到这本账册,我公公已在刑部看押。我压根儿就没机会告诉公公。至于我父亲,他远在金陵,山高路远我岂能将这等机密大事写在纸上?至于表哥么……我连爹爹都不想连累,我怎能把他拽入危局?”
大长公主还是不太相信:“你说这本账册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王福江起获,你能担保他不曾看过?”
柳溶月自信点头:“小王大人平生最厌读书。查出来个箱子、罐子他还备不住打开瞧瞧,这么个破本儿,他没半道儿扔了已经难得。我才不信他看过这个。”
站在一边儿的青萍躬身说道:“五城兵马司那位王副指挥,便是小苏夫人以前侍女歌玲的未婚夫婿。这回沈大人着我去请歌玲小姐给他帮忙,我瞧那小王相公大大咧咧,不像是个有心计城府,能瞒住大事的人。”
柳溶月恭谨垂头:“大长公主请想,这本账册拿到手里就是风雷滚滚,岂是寻常人敢看的?小女子只翻了两页,就吓得后背生寒。”
大长公主冷着脸问:“可你还是后背生寒地看完了?你丈夫拿到这个玩意儿都不敢跟他爹说。你就不怕让人杀了灭口?”
柳溶月抿嘴点点头:“怕是怕。但是我要是不知细情,定然无法营救我丈夫。”
大长公主定定地瞧着柳溶月:“在宛平给我看病的时候,我就知道娘子心性坚毅,并非庸常女子。后来听说你肯抛头露面为民看病,也算胆大。如今看来,你真是豁的出命啊。唉,要说咱们女子为夫为子,拼却此生的原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把这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