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先生并未表现出过针对容云衍的敌意,但他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情感显而易见的不正常,甚至偏执到了病态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提容云衍不见得是对他没有敌意,反倒很可能是在故意无视他。
一旦被我提醒了容云衍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他具体会做出什么事。
我选择直接去看纸袋里的另一样东西。
那是个小小的油纸包,不过巴掌大小,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拍立得,画面里的内容赫然是我先前回校看摄影展时的画面。
我经过前几次同d先生的会面,已经不会再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任何触动了,反正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拍立得的画质远不如高清照片来的清晰,不过想要把画面拍明白还是不难的。
我很耐心的一张张看照片,然后发现镜头的角度越来越近,并不像是偷拍,反而很像是光明正大拍下来的,只不过镜头里的我无论在做什么,都是背对着拍照人。
先前差点就打消的疑心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相纸上的画面和场景并没有规律可言,像是想到哪里就拍到哪里,风格和技术都同d先生之前辗转交给我的何田田的照片截然不同。
一个会拍照的人想要装成不会拍照的模样是很难的,这意味着d先生要么技术超群,要么就是有替他打下手的同伙。
画面里的主人公无疑是我,但入镜的路人也有不少,有电影社的那位热心同学,也有跟我同坐在咖啡厅里聊天的姚呈明,并且还拍了不只一张,然而这么多张相纸里唯独没有拍到过容云衍。
这让我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把线索往容云衍身上引似的,在此之前,我虽然笃定自己同他回不到从前,却半点不曾怀疑过他。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连记忆都没找回来,怎么可能是跟渔村案有牵扯的d先生。
栽赃嫁祸的手段未免拙劣。
我转瞬间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开始专心致志的找能派得上用场的线索,而这些拍立得果然也不负所望,等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