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哽咽取代。
看起来非常伤心。
李赟的伤心也不全是装的。
他已经这把年纪,不知何时就会……他们父子此一别,此生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
“是老臣失态,陛下恕罪。”
崇德帝摆摆手示意不计较,问他:“犯了错?犯了什么错?”
李赟嘴唇颤了颤,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罢了罢了,你既不想说朕也不逼你,朕着人去一查便知,仔细着些,可别气晕在朕这里。”
李赟刚要松口气就对上崇德帝冷沉的眸子。
听到他说:“说来也是巧,朕不日前才听说你的独孙得了青山书院的几个学子赏识,你便寻人写了举荐信将他送到了青山书院去求学,这才没多久你的独子又离了京。”
心提着,李赟面上尽量稳住,露出苦笑:“是啊,是很巧,孙子儿子相继离家,而今老臣府上只剩老臣和儿媳两个人。儿媳过于伤心已经病倒,为免儿媳往后触景生情病情加重,老臣打算明日就将儿媳送回她娘家住一段时间调整心情。如此,老臣府上便只剩老臣一个老头子了。”
“让陛下见笑,老臣这把年纪最是受不得家人分离,是以难免、难免……老臣会尽快调整好回来当值,不会耽搁太久。”
“既是受不得家人分离,不如朕将你儿子孙子都接回来?”
李赟整个人一僵。
崇德帝一笑:“说笑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儿子既犯了错,受罚是应当,就算是朕也不好徇私。至于你的独孙,他既在青山书院求学,朕又岂好耽搁了他的学业。”
李赟看着他,眼底似有惊喜,听完他的话很快转为失落,“陛下所言甚是,那个不孝子犯了错受罚是应当。至于老臣的孙儿,只要他能学有所成将来报效家国光宗耀祖,一时分别而已,老臣能忍受。”
“爱卿不容易。”
感同身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