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递给丁长远一支烟,又给他点上,“爸,您过来是看丫丫?丫丫呢?”
“刚才爸妈一起来的,丫丫和她姥姥走了。”丁雨薇道。
陈常山轻嗯声,直觉告诉他,这里边有事。
丁长远抽口烟,“常山,你当了县长,比以前更忙了吧,一定要照顾好身体。
雨薇,家里的活儿你要担起来,常山在外边忙,你不能让他回家也忙,那会影响常山工作的。”
丁雨薇撇撇嘴,“爸,我知道。家里活儿,我从来不让常山操心,是吧,常山?”
陈常山笑应是,“雨薇绝对是个贤妻良母,家里事我真的从没操心过。
我明天才正式到任,我前段时间其实也不忙,就是些迎来送往的事,今天回乡里,也是把没交代的事情再和乡里交待一下。”
丁长远点点头,欲言又止。
陈常山看眼丁雨薇。
丁雨薇微微皱皱眉,“爸,你不是有事要和常山说嘛,你就说吧。”
陈常山也立刻附和,“爸,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丁长远喉结滑动几下,又抽口烟,“常山,我这人好面子,不求人,因此几次升职的机会都错失了,结果干到头发都白了,也没干出个模样。
你比我有出息,年轻轻轻就当了副县长,是咱们全家的骄傲,雨薇当初找你是找对人了。”
陈常山立刻打断他的话,“爸,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客套话,您有事直说。”
丁雨薇也道,“爸你在女儿女婿面前,还吞吞吐吐干嘛。”
丁长远重重应声好,按灭烟,看向陈常山,“常山,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个同学昨天找到我,说她女儿去年考上县里的教师编,但分配的不理想,分到了乡小。
一个女孩子从小没在乡下待过,去了乡小不适应,家长也担心她,但是一直调不回来。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让我帮帮她。”
丁长远满脸惆怅。
丁雨薇道,“爸,你这同学也真会找人,你一个工会的股级干部怎么可能帮上这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