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耳畔传来喑哑声音,雪枝跪在地上,左右两侧之人押住双肩,站不起身。
旁边的李青州浑身是伤,苟延残喘躺在地上,艰难痛苦抬头看向狼狈不堪的玉晚,蓦然红了眼眶:“晚晚”
是他没用,到头来还是护不住她。
他太过自私害了她。
尉迟砚抱紧玉晚,颈侧露出深深牙印,侧脸诡异的疤痕衬得面色危险妖冶,喉结轻微滚动嗤道:“本王给夫人两个选择,要么心甘情愿随本王回京,此生与这些人不得再见。”
“要么死罪难逃,本王立刻杀了他们,以解心头之恨,不过你仍要随本王回去。”
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他在给她机会。
玉晚艰难睁开沉重眼皮,面色苍白,嗓子沙哑几乎快发不出声:“你咳咳……放、放了他”
脸上泪痕未消。
像极了受尽屈辱摧残过后的小白花。
楚楚可怜又无能为力。
尉迟砚沉暗眸底划过嘲讽,心上涌出丝丝缕缕的嫉妒,疯狂生长蔓延,扼住他的咽喉酸涩难耐,危险阴沉道:“你就这般在乎他?”
手指收紧链条,引她不适轻哼。
玉晚没有回他,不论她说什么都是错,窝在他怀里轻轻打颤。
见她不说话,尉迟砚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按紧她的腰,阴寒暗光扫向地上三人:“既如此,你们就终生待在此处,不得踏出这里半步,本王会派人守着你们,违者立即处死。”
李青州牙齿打落两颗,呲目欲裂欲挣脱禁锢,扬声怒斥:“摄政王既然喜欢她为何要伤她?为何不能放她一条生路!你知不知道,晚晚她”
‘命不久矣’四字尚未脱口而出。
影卫在自家主子眼色下,一脚踹向他心口,痛到浑身抽搐开不了口。
“唔”他气怒之下,生生喷出血,晕厥过去。
玉晚听到动静,四肢隐隐挣扎。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尉迟砚箍紧她,眼尾藏住了那丝阴狠残暴,“未免后顾之忧,你亡夫那位下属本王已叫人阉了,李公子稍后也一并处以宫刑,夫人你说可好?”
垂柳同样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