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他随手取下一只器具,笑容深邃阴暗:“你以前很喜欢这个,今日就试试它吧。”
玉晚抬手遮挡光线,从指缝看向来人,脚步一深一浅朝她走近,手中钥匙叮啷作响。
他关上门,火折子一吹,烛火点燃,身后影子晃动了一瞬。
她靠着铁栏唇色苍白,精力枯竭神色萎靡,却只是平静无神看了一眼,淡漠收回视线小心抱紧自己,对方如同可有可无的空气。
而她眼里的光芒彻底碎散。
死鱼般没有波澜。
尉迟砚转头,静静盯了她半晌,冷戾阴暗逐渐退去,薄唇微抿,随意扔掉了器具。
任它奇形怪状滚至角落。
昏黄光线映在她瘦削轮廓,多了几分清浅柔美,白皙脖颈上咬痕斑驳,故意标上的印记,才能证明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心下稍许触动。
还是这样瞧着安分些。
可,心底没由来浮现一抹窒闷,像是塞子堵住了气管,不仅无法呼吸,还有肺部隐隐疼痛的酸涩。
他收敛情绪,走近笼中盘膝而坐,扯开手里的药塞,去抓她的脚踝,惹得玉晚惊恐缩回脚,警惕仇视瞪着他。
“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非要一次次逃跑,这是你该受的,晚晚。”
声线寒戾、沉冷,一点点磨痛她的骨头。
玉晚慢慢偏头,不去看他,也不说话,目光再度呆滞盯着墙角。
拔掉刺的玫瑰,除了美再无生气。
她的冷漠刺激到了他。
尉迟砚面色阴鸷冷暗,侧脸伤疤此刻狰狞可怖,大掌捏住她的小腿一把拽过去,手指挖出药膏覆上伤口,引她痛苦哼了一声。
触及到她腿上的伤痕,视线顿了顿,嘴上说着最凶的语气,动作却缓缓轻柔。
前几日他不眠不休,哪怕她昏迷也极尽折磨她,任凭愤怒宣泄,总算叫她学乖了几分,不再大吵大闹。
但光线昏暗下,他不知轻重,格外狠了些,细瞧之下,凝脂般的白皙却多了深深浅浅的掐痕、咬伤
那颗打定主意恨不得弄死她,甚至大卸八块的心,水晕般渐渐波动晕染开来,眼底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