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汗。
尉迟砚悬着的心缓缓落下,替玉晚抹去嘴角的血,任她躺在腿间乖巧安静。
她果然在骗他。
为了出去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幸好她在撒谎。
一口气堵在胸腔不上不下,却无法和睡着的人计较,只得握紧她的腰。
尉迟砚瞥了眼她的小腹,阴沉沉掀起眼皮,眸色暗下去:“照她的情况,何时才能有孕?”
他迫切想让她生个孩子,似乎这样才能留住她,不会动不动逃离他身边。
只要想到她逃走,就足够窒息。
“玉夫人心绪低沉,照这样子下去,若心情一直不得好转,恐怕很难”医师无奈叹气。
言下之意,根源在玉晚身上。
但此事无法勉强。
尉迟砚想了想,阴冷低沉道:“南疆寻来的那只蛊,她服用过后不会有其他坏处?”
他近来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那只蛊。
可玉晚次次冷脸相向,他没多少耐心。
“服下子蛊者,会心甘情愿爱上服下母蛊之人,至于能维持多久,副作用是否明显,要看个人体质。”医师斟酌道,“此药鲜少有人服过,多为世间求而不得之人”
想到眼前人,他止住话茬。
能维持几日的爱意未知,具体副作用未知,无论是母蛊还是子蛊。
尉迟砚表示知道了,亲自喂了玉晚喝药,旋即离开此处。
他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要用那只蛊。
直到第二日,玉晚自醒来苍白冷漠瞧着他,那双清眸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论他说什么,她始终像撬不开的蚌,双目无神不理人。
死气沉沉随他摆布。
他纵然恼恨,心口扎了刺一般不爽,却也只得与她欢好后阴沉走人。
第三日他透过笼子居高临下望着她,说了几句有关鞭尸她亡夫的消息,她终于有了些情绪,却也只是淡淡一字:“滚。”
尉迟砚薄唇紧抿,忍住进去掐死她的冲动,侧目满是阴鸷剜了她一眼。
心底却好似压了块千斤石,有些喘不过气。
她对他除了恨,更多的是漠视。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