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来看我了吗?”
“你没死啊,太好了”
她呆呆看着来人,嘴里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尉迟砚拳头慢慢捏紧,他不过才十日没来看她,她已经故意堕落至此吗?
却在触及到她翻滚的皮肉时,压下胸中腾起的怒意,心底刺痛酸涩,一点点剔去他的傲骨,软绵绵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伤的是她,却令他难受万分。
浑身血液逆流,随着心跳不断膨胀挤压,快要爆裂。
他垂眸阴翳瞧她,慢慢半跪在玉晚脚边,小心翼翼抓住她的手,嗓子沉戾沙哑:“晚晚,是我。”
才十日,她就变成这副模样……
又是故意刺他的吗?
可不太像……
玉晚眼睛慢慢聚焦,无神望着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她脸上血迹斑斑,狼狈无辜,自顾自说道:“小丫头,明日是灯节,景阑亲手为我做了盒子灯,他一直瞒着我,想给我惊喜。”
“盒子灯太难做了,老师傅也要做一年才会成功,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竟……”
“我偷偷瞧见了,你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辛苦准备了这么久,知道了会失落的。”
尉迟砚伸出的手顿住,瞬间捏紧。
暗沉沉的眸色一动不动盯着她。
想到蜀地他送她灯,她毫不领情。
怀疑、愠怒,甚至还有一丝名为嫉妒的情绪一压再压。
“你故意拿他刺激本王,跟本王过不去是吗?”
就姓祁的会做吗?
他又何尝不行!
玉晚头发乱糟糟,看他嘴唇阖动,仍是满眼茫然。
她呆滞移开眼,反手抓住他,嘴角挂着笑:“景阑,哪有你这样的,你别为我绣嫁衣了,别人知晓会笑话你的。”
“我想吃祖母做的红烧肉了,她记性不好,总是把肥的那份夹我碗里,你要像前几次那样,偷偷帮我吃掉不可。”
“要是你不在,没人会帮我吃的。”
“我只有你了。”
不知说到何处,她突然红了眼眶,开始哗哗掉金豆子。
亲手做盒子灯。
亲手绣嫁衣